互相扯皮的众士子登时尴尬无比,谁特么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
一场科举,搞得天下士子灰头土脸,俊杰人物都已上岸了,剩的哪个敢称领袖?
一场朱雀门风波,读书人脊梁骨都差点被捏断。
若不是夫子起了个头,他们才不敢搞事情。结果为谁来牵头闹得如此尴尬,好几天下来都没个结果。
斯文扫地!
“我辈读书人,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有士子悲怆哀嚎,登时引得众人心有戚戚,颇有种万马齐喑究可哀之感。
“唉,夫子们都一再退让,哪里便能怪到我等后辈头上?”
有人哀叹一句,引得众人共鸣不已。
“行了,别在这无病呻吟了,读书人天生矮他三分不是理所当然么?这洛都哪个不是自惭形秽?”
忽有一人直接扒掉了所有人的遮羞布,一众士子登时又惊又怒又尴又尬,好不害臊。
当即有人恼羞成怒斥道:“你别在这大言不惭,只问你如何做法?”
若也只是练嘴,肯定不能饶你放地图炮。
那人嗤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麻纸晃了晃:“爷这就去上书!”
说完,施施然离去。
被群嘲后,众人面面相觑,旋即有人反应过来,
“走,我等也去上书!”
笨些的也反应过来,联名上书和联合上书一字之差,本质不变,但天壤之别。
俺们是不约而同上书的,不是串联逼宫,更无所谓谁挑头。
朝廷最忌讳的就是带头闹事、联名逼宫。
规规矩矩各自上书,一切合乎程序。就是人多了些,朝廷应该理解。
将近黄昏,内阁门前骤然热闹起来,大批士子不约而同聚拢过来,姜云逸的五百禁卫立刻排兵布阵、高度戒备起来。
只是这些读书人虽多,约莫有三四千人,倒是规规矩矩,没有闹事,说话竟还挺客气。
尚书台郎中解文杰闻讯赶来,先接了最近一士子的奏书,扫了一眼,当即温和地笑道:
“诸位拳拳之心,朝廷已经体会,忠心可嘉,仁心可表。只是今晨陛下已经班师回朝,此事就不劳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