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去的,还有向哲。
他贴心地带上了门。
时隔多年后,柏锋临跟他父亲再次共处一室。
柏锋临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一双长腿交叠着,没什么表情地打量着男人。
男人身着做工考究的西服,多年富裕奢侈的生活让他起来很年轻,根本不像五十多岁的人,说他不过四十来岁也有人信。
“有事?”
男人堂而皇之地来,柏锋临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结果没有,他远比他自己想的要平静得多。
男人就不如他这般平静了。
眉毛一扬,语气也并不善,“你就这么跟你爸说话的?”
柏锋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起来,并且笑声越来越放肆。
“柏宏昌——”
柏锋临声音倏地冷了下来,“你说这话不好笑吗?你哪里来的立场说这话啊?”
柏宏昌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是彻底黑了。
他今天能来柏锋临这,已经算是给他脸了,可他这个二儿子似乎并不打算领他的情。
柏锋临当看不见柏宏昌已经黒如锅底的脸色,慢悠悠一字一句说:“要不要我提醒下你,那年我离开柏家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啊?”
柏宏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怒了。
祁霍到的时候,贺燃已经坐了有一会了,桌上的咖啡也已经喝了一半了。
“嚯,我都早出门两分钟了,没想到你比我到得还早。”祁霍拉开椅子,在贺燃对面坐下来,“不是我说,约在酒吧多好,在这喝咖啡哪有去酒吧喝酒有意思。”
贺燃扫了眼提前给祁霍点好的冰美式,淡淡说:“不喝拉倒。”
祁霍“哎”了一声,笑道:“别啊,喝喝喝,怎么就没点幽默精神呢?”
贺燃懒得跟他扯皮,才不想讨论什么幽默不幽默的,直接开门见山,“柏锋临跟他父亲,是怎么回事啊?”
祁霍喝不惯冰美式,一口下去嘴里苦得要死,正想着要不要加点糖的时候,就听见贺燃这样说。
手一顿,祁霍抬头去看贺燃。
贺燃迎着他的视线,不闪不躲,任由他看。
过了片刻,祁霍才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贺燃从顾征说柏锋临他父亲去公司起,心里就一直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