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莽莽大山,估计要不多久,尸体就会被野狼吃了。
他重新坐到铺位上,抬手拍了拍宋颀肩膀。
“小白狐儿,凡事都有第一次,痛过一次,以后就不痛了。”
宋颀搓了搓手,活动活动手腕,这才感觉一双手似乎重新变成自己的。
他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顺子,看得顺子心里有些发毛。
杀个小鬼子就癔症了,至于吗?
谁知宋颀咧嘴笑道:“哥,刚才那话,是嫂子跟你说的?”
这个家伙的情绪转换有点快,让顺子有些意外。
他笑骂道:“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早早跟素素把啥事都给办了!”
“哥,我没有!”
两人一番笑闹之后,宋颀明显开朗起来。
而顺子则渐渐沉静起来,一双眼睛呆呆望着窗外,眼底埋藏着深深的眷恋。
他和陶展如正当情浓于水时骤然分开,心中自然有万分不舍。
此时宋颀提起陶展如,让他的一颗心又飞回了申沪,思念像潮水一般决堤。
然而,不管为国为家,还是为了师徒情谊,这一趟关外,他都必须来。
良久之后,顺子收回目光,对宋颀歉意道:
“对不起了小白狐儿,让你辛苦了!”
顺子推己及人,估计宋颀这会儿也一定想素素想得很苦吧?
谁知宋颀一脸懵懂,没心没肺道:“咱们哥俩,以后这种话一个字都不要提!”
不得不说,川口持史安排的这个包厢真是不错。
除了列车员把饭菜送到门外,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打扰。
第二天中午时分,两人顺利到达了奉天火车站。
在小西道门附近的奉天站下车,顺子和宋颀一脸好奇,四处张望。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关外的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