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虽衣着简朴、素面朝天,但她底子摆在那里,明眸善睐,任谁见了都欢喜。
元鹤便以为陶眠的朋友都像阿九这般。
来望注意到小孩咬着筷子,凝视他的脸,发呆。
他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还对陶眠自夸道——
“看来你这小徒弟被我帅气英俊的脸吸引着迷无法自拔了。”
陶眠冷笑一声,夹走一块烧焦的蘑菇送入口中。
“也可能是没见过长成你这么奇形怪状、惨无人道的。”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闭嘴,吃你的。”
“你如今对我是冷淡了,请我来做事还要如此漠然,伤心了,没爱了。”
来望道人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然后要往仙人洁净的衣衫上擦。
陶眠嫌弃地避开,身子弯成一钩月。
元鹤信以为真,还从袖口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来望。
他个子矮,手要高高地举着,才能送到来望道人的眼皮底下。
来望盯着那淡青色的锦帕,又掀起眼皮,瞥向一脸担忧的小孩。
他笑了。
“小元鹤,就凭你递过来的这张手帕,我也会把你的病根查清楚。”
来望忽而握住小孩的手,后者吓得一怔,又感激又觉得他吓人。
陶眠在桌下用脚尖踢踢来望。
“你的好意我们已经领了,松手吧。”
来望说话做事就是这种浮夸风格,元鹤还有得适应呢。
三人用了一顿饭,陶眠问来望啥时候干活,来望却高深地摇首,说时候未到。
在陶眠上脚之前,他立马转移话题。
“哎呦,这儿有只大白鹅!卡窗子上了!”
越窗失败的白鹤愤怒嘎嘎。
——你才是鹅!你全家都是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