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焰这时候站在窗扇前,她浑身发汗,羞涩还烦躁,不仅出门没带脑子,还没带胆子。
展昭还儒雅,缓步走来,问赵初焰:“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赵初焰要疯了,双眼发红,双颊发烫,浑身瘫软,痴愣半天才说:“我不洗了。”
“那怎么能行?我们走了这一路,都出了一身臭汗,怎么能不洗?”展昭道,一双热目盯得赵初焰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便再让小二烧一桶水来。”
“小二方才说没柴火了,只够晚上炊饭。”
“我怎么没听到他说。”
“你方才一直站在窗前,肯定听不到,他是放水时候在帘子后对我说的。”
“那,那便你先洗。”展昭先洗也奇怪,而且成什么体统。
“好呀。”
“别,还是我先洗吧。”赵初焰说,说罢就自己走入帘帐内。
帘子上绣着鸳鸯图案,怎么看怎么觉得与时下不符。
赵初焰脱衣沐浴,走下浴桶,泡在热水中,不停撩拨水花,想要速速洗完。
待赵初焰洗完,合衣而出的时候,展昭已经点上蜡烛。
赵初焰不敢看他,没脸看他,低头又溜达到窗户跟前,吹着夏日暖风,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展昭也脱衣洗浴,泡在浴桶里面,自己拨开鸳鸯帘子,手悬着一玉佩对窗边的赵初焰说道:“你可认得此物?”
“白头鸟玉佩,怎么会在展大人你身上,不是遗失在梅香院了吗?”那东西赵初焰自然认得。
“此物宝贝,怎么能遗失在那梅香院?何况这白头鸟玉佩可是来自我那心上人。我这么说你知道她是谁了吗?”展昭问赵初焰,留下一个笑容而后重新拉上帘子。
赵初焰快要窒息,她恨不能把眼前这窗户,这墙面都扒掉,她太需要新鲜空气了,她甚至都无法站稳。
夜幕渐渐降临,屋子中还有些余光,那烛火已经烧了一半。
赵初焰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可是展昭已经从身后将她抱起……,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她羞涩回避的机会了。
后来,小二来过,只在外面唤了一声,见里面无人应答便又端着饭菜下楼去了。
赵初焰只觉得自己双腿酸麻,就连立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蜡烛早已经燃尽,房里只有一点星光,外面行人早已经归家。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外面有打更人走街串巷打更,锣敲得铛铛响,喊声也清亮。
“三更了。”展昭对身下赵初焰说,过了这么许久,她仍旧是一身热烫。
“嗯!”她这声答得迟缓。
“我去点了蜡烛。”
“嗯!”她体软肤滑,脖颈间还有清甜之气。
展昭起身,拨开床帘,穿了衣裤鞋子,借着房中一点星光,点了两根新烛。他回头看赵初焰,赵初焰还躺被中,遮得严实,一丝不露,正定定看着他,眼中半是柔情半是痛楚,还带着一丝丝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