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要命得不是体表之伤。”苏先生答道。
秦正一而再,再而三地发问,这会也急了。就说道:“先生你把话说清楚,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害初焰得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伤她性命得并非体表之伤而是心内之伤,心伤还需心药医。学生哪里去弄来这心药啊。”苏先生说道。
“心伤?”秦正还是不解。
“相思病。”苏先生把话说明白了。秦正这回全部明白了,可是又不明白。
“恐怕是爱而不得伤了心,得了心疾,一直在吐血。药石无用。毕竟她这并非是病症。学生也向她询问事由,可她不肯说,也不许翠翠说,这女儿心肠也是难懂。”苏先生说道。
“本府也没有想到她用情居然如此之深。”秦正说道。
“谁能想到?学生之前一直以为她心仪得是周雀。”苏先生说道。
“当真无药可救了吗?”秦正再问。
“无药可救。现在只是靠药拖着,估计最多也就六七天时间了。”苏先生说道。
五日之后,赵初焰已然不起,人已昏沉枯瘦,眼窝深陷,水米不进,将要离去。
周雀,白虎都来看过她,只是无用,谁来都无用,她已经绝望,已经在静待死亡到来。
八月七日
赵初焰的时间将尽,也就是这一半日的事情了。周雀自黎明之时便一直守在门外,后来,白虎也过来了。
刚到巳时,最意想不到的人来了,那是秦正,人未穿官服,一身简服,未带一个随从,独自过来了。
“大人,你救救初焰吧。”周雀为初焰求着秦正。
“不妨事,不妨事。这样深情的女子难得,自有天佑。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和她谈谈,”秦正说道。
秦正步入赵初焰居所,苏先生和翠翠回避出来,苏先生低头不语,满目不忍。翠翠双眼红肿,人也瘦了一圈。
秦正见到赵初焰:她没有躺着,而是背靠床板坐着,背与床板之间还垫着枕头。她看着秦正,面黄枯瘦,眼窝深陷,斜着身子似乎都没有直起腰背的力气。
“秦大人,恕初焰不能给你下跪行礼了。”初焰说话了。她似醒似睡,人似迷离,可是她说话那一瞬间秦正就知道她还有救,因为她眼中还有不灭之光,那是希望,是人求生的本能。这世间有诸多苦难,让人生生不灭得正是这希望和求生本能啊。
秦正搬来凳子坐下,他要好好和这赵初焰说说话。
“赵初焰,如今这灾厄将过,你也该醒醒了。”秦正说道,语重心长,话透深意,带着玄机。
赵初焰流泪,她不想死,只是这几日受尽苦楚才断了生念,如今看到希望自然重燃生机。
“大人,你救救我,你帮帮我。”赵初焰向秦正求救。
秦正点点头,说:“初焰你是有福之人,不要一时想不开害了自己,能救自己,帮你自己的只有你而已。”
“初焰哪里是有福之人?我的福气在哪里?”初焰语塞,哽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