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两兄弟就跪在地上听着。
陶乐储记恨简兮刚刚打他,并没有仔细留心听内容。
陶乐交认真听下来,倒是对这个妹妹改观了,小小年纪和自己的父亲交锋下来居然一点亏也没吃。
要知道陶然可是能在江南这种官商混杂的地方一步一步坐到了一把手的位置,圆滑老练已经刻进骨子里。
两人会谈,以简兮狠狠的宰了陶家一笔结束。
陶然允诺,陶家的所有生意,简兮都可以占两成的股份,前提是简兮必须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庇护陶家。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事。
至少塞北在五年之内,简兮都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她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陶然显然已经放弃陶乐储了,将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陶乐交的身上。
简兮强硬要求必须立下契据,还要陶然和陶乐交两人都按上手印不能反悔。
陶乐交嘀咕道:“都是一家人,怎么搞的和防贼似的。”
简兮呲着牙,“白纸黑字才能有所凭据。”收好属于自己的一份,看向陶然,“我再等五日,五日后二哥和我一并出发。”
陶然点头表示同意。
简兮见事情已经完成,准备出门回自己的小屋。
“琉璃院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就搬到那里去住吧。”
简兮微微回头,“多谢。”
“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吗?”陶然看着简兮的背影,和陆斐蔓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简兮沉默片刻,驴头不对马尾的说了一句,“您看着不像是卧床不起的样子。”说完脚步不带一丝留恋。
陶然强撑着的脊背终于弯了下来,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在地上,身子软了下去。
“父亲!”
陆斐蔓去世的第二天,陶然死了。
简兮跪坐在灵堂,看着并排而列的两个牌位,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错了吗?
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陶然临死之前让人将一碗毒药给陶乐英灌下,尸体抛在了乱葬岗。
将家产一分为三,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三个孩子各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