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一人五块钱。”
一听要钱,几人刚到嘴边的谢谢又咽了回去。
老头又补了一句,“从这到那,就你们几个走着去,少说得两小时。”
“两小时?”
“那不就超时了?”
“超时也得扣分儿。”
“要不?咱们坐他的三轮?”
几人嘀嘀咕咕半天,老头也不急,掏出根烟点上,等着。
“那个,能便宜点?”
“你们六个人,收你们二十五。”
“军民鱼水情,二十。”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二十五。”
“大爷,双拥双建,二十二。”
“闺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二十五。走不走,走就上车,不走我得回家。”
“成交,到地方给。”
“行,上车!”
几个人爬上车斗,一阵臭味袭来,脚下一阵滑腻。
“大爷,你这刚拉滴啥,这么臭?”
“啊,鸭子,养的鸭子。”
“忍忍,忍忍吧。”几人互相安慰道。
老头扔掉烟头,启动三轮,“对了,你们最好把彩条布遮上。”
“为啥?”
“你们不怕有人看见?”
“也对哈,万一教官或者队长看见。”
“脏死了。”
“那也比被逮到好。”
一条乡间水泥路,一辆时风,车斗里,一群女兵,捏着鼻子捂着嘴,蹲在彩条布底下,随着时风的起伏,一颠一颠,晃晃悠悠朝着北面开去。
半小时不到,车子在一个小山脚下的隐蔽的林子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