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菜头?!听到他们把后果说得如此严重,我纵有万般不舍,也只得妥协。我慢慢解下小腿上的绑带,又将藏在柜子里的所有飞刀一一取了出来,怀着沉重的心情,在陈浩难以掩饰的惊讶目光下,全部交给了钱进。
钱进仔细收好飞刀,再次郑重地看向我,强调道:李肆瞳,你记好了!我们今天来,不是要让你主动参与进这件事里!只希望你要是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千万不能自作主张,更绝对不能私下蛮干!不管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先跟我们联系!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应对的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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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等一切交代妥当,钱进便带着陈浩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他们婉拒了老爸老妈热情留饭的邀请,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他们一走,老妈立刻关切地望向我,张嘴似乎想询问什么,却被一旁的老爸用眼神及时制止了。
3月17日,星期日,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
按老话说,今天本应是飘雨的日子,可偏偏天空日清气朗,半点雨意也无。
昨天晚上那场代号“净江”的雷霆行动带来的震撼与余波,终于开始在L县疯狂发酵。
从今天上午开始,县城里几乎所有人的八卦谈资,都再也绕不开“净江”这个话题。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唏嘘不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
这其中,就包括了我的二姨父。当二姨把她从外面听来的、真假难辨的各种消息,小心翼翼地告诉躺在床上一蹶不振的二姨父后。二姨父的反应,竟和我之前听到钱进来了时一模一样!
他像是被电流猛地击中一般,整个人从床上一弹而起,光着脚丫子就失魂落魄地冲出了家门。
他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浑浑噩噩地在已然沸沸扬扬的县城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圈,甚至还去L县公安局大院门口瞅了瞅热闹。
二姨一路陪着他,亲耳听到了满城的议论纷纷,亲眼目睹了那些确凿的画面。
等他再次回到家时,人似乎突然间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一句话也没说,径直找出了剃须刀,打来热水,将自己乱草般的头发和邋遢的长须剃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虽然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
他看向一脸惊愕的二姨,眼神里是许久未见的清明与平静,说道:从明天起,我就出去找事做,今后我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