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靠得这么近,还被捧住脸颊,再加上他似乎很坚持。
她沉默了一会,勉强张开嘴巴。
(他应该不会把手指伸进来吧?)
没看过她大笑或刻意露出牙齿的样子,所以他一直没注意到。
仔细一看,这已经接近自然长出的獠牙,只差在没有尖锐到能轻易地咬穿肌肤。
而她被他灰色的双眼专注地凝视着,也忍不住盯着他看。
再靠得近一点,呼吸的气息就要吹到他脸上了。
不讨厌他温热的手掌贴在脸颊的触感,可是
(我没有蛀牙,他为什么要看这么久?)
「」
还在纳闷他不松手的理由,他就突然放开了。
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明明他好像还想再说下去的。
她不太能理解他的顾虑,只觉得内心温暖又空虚。
(等之后再说?)
他露出不希望她担心的表情,安抚了感到茫然的她。
「休息吧我想看到你恢復精神的样子。」
望着他远去、往走廊的另一边走的背影。
没有能用来挽留他的理由和心力,她关上门,走向床边。
四周近乎无声,平静得可怕。
跟先前不一样的是,她接受了此时的疼痛。
或许是知道很快就能再看到他了吧。
她不打算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把针线和尚未完成的布偶放到书桌上就躺到床上。
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的她,想起自己急忙离开的那一幕。
要是在当下受了更多伤,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个反应都不会伤到他。
想逃走,因为身体本能地想要躲开可能伤到自己的事物。
在受伤的当下保持镇定,撑到情绪平復下来,那并不容易。
不自然的压抑终究会到极限。
她选择在现状被打破之前维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