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璇听到声响,马上懊悔得不行,回头扑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方玉泉,你没事吧。”
天权挑眉,神色越发冷漠和不耐烦。
施溪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见此情景,有些意外。
“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
方玉泉躺在宗政璇怀里,听到施溪的声音就来气,捂住额头半起身,怒骂:“还不是因为你!”宗政璇马上补充:“施溪,我们是进来找你的。”
施溪:“找我?找我做什么。”
方玉泉继续骂:“你知不知道擅闯神农院禁地在赵国是死罪啊!”
施溪不以为意:“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在云歌犯下的死罪还少?”
方玉泉:“……”苍天啊,为什么要让他一晚上遇两个白眼狼。
宗政璇眼疾手快捂住了方玉泉即将破口大骂的嘴,不顾救命恩人的垂死挣扎,仰头露出个讨好的笑。
“那个,施溪既然你没事的话,我们就赶紧出去吧。我和方玉泉进来,就是想带你走的。”
施溪没说话。旁边的天权却开了口,他环顾四周,淡淡说。
“走不了了。”
“啊?”宗政璇:“为什么走不了了。”
天权说:“这里马上就要塌了。我们也出不去了。”
天权讨厌一惊一乍的人,更讨厌又弱又蠢的人。他不喜欢方玉泉和宗政璇,不过碍于宗政璇皇家身份,和他们跟施溪的关系,他还是愿意耐心解释一二的。
天权半笑不笑,嘲讽说。“前有神农封路,后有扶桑异化,你说我们怎么走。”
方玉泉也蒙圈:“嗯?扶桑怎么了?”
天权清晰平静说:“扶桑要死了,还是以一种……我都没想过的方式死。”
施溪同样听到了微弱的声响。那种与竹子拔节、幼苗破土类似的,“生长”的声响。
他所站的地面剧烈震动,密室里的池水左右摇晃。
寒潭一阵一阵溅出水花,起千重浪。
施溪这才发现,水原来不是黑色,是浅绿色的……
天权偏头看向施溪,轻轻叹了口气,笑说:“施溪,我开始信你那句话了。”
施溪:“我什么话。”
天权笑而不语。
他在星域里说,施溪一定从未尝过意外和失败滋味,所以才那么敢赌。结果施溪说,如果真那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