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身似龙。
它漂浮在半空中,目光朝着下方,炯炯有神盯着范离。
龙口已经微微张开,发出一阵呢喃般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念书?
所有人都知道是负屃来了,却故作不知。
尤其范离,一篇周敦颐的《爱莲说》默写完毕,他又继续誊抄第三篇文章。
范离改楷书为行书,下笔越发的行云流水!
“竟然还有好文章?!”三女惊讶之余,甚至有些激动。
在她们眼里,范离所写简直是天地文章。
有幸见识天地文章出世,实在是她们的荣幸!
“天下文脉若有八斗,我二哥独得一石,余者共欠两斗!”范纯也在心中得意洋洋的想着。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苏青芳、陈师师和秦红玉,只感觉热泪盈眶,想要膜拜范离。
怎样的智慧,才懂得‘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怎样的担当,才敢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楚国有范离,当大兴!
“吼~~~~~~~~~~~~~~~~~~~~~~~~~~~~~~~!”
一声悠长的龙吟,古朴厚重,如钟如鼓。
听在众人耳中,又仿佛是歌唱般。
但负屃在歌颂什么?
眼下,唯一值得它如此赞颂的,恐怕只有范离这三篇旷世文章!
“呼!”
范离放下笔,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与负屃对视着,彼此沉默一言不发。
突然!
负屃的机关身躯自行兵解,竟成一片片零件散落。
唯有内部一颗圆球般的核心,仍漂浮在半空中,但有一丝清气从核心中溢出。
清气凝聚在范离面前,形成一个气团。
这便是负屃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