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法王寿辰,怎可让这些腌臜污了场面,兄长做得马虎了。”
他吹了一声口哨。
但听殿外回应阵阵犬吠,俄尔,有狗群涌入堂中。
宾客们见着,神色愈加惊骇。
哪里是什么狗?不是人头狗身,便是狗头人身,更甚者就是赤条条的人却作狗的模样。它们“汪汪”犬吠不已,啃食碎肉,舐舔血污。
不多时,那使者再吹口哨。
群“犬”撤去,地上已光洁如故,不见了赵橹存在的痕迹,唯有池中那尊玉美人缓缓下沉。
……
判官挥动笏板。
玉桥碎块片片飞回,落在池上,又合成玉桥,且不见一丝裂痕。
他又收起笏板,取出宾客名录与毛笔。
勾选念名:
“妙福堂黎昌。”
一个老者越众而出。
“潮义信罗振光。”
昂藏大汉大步跨出。
“迎潮坊刘巧婆。”
白胖妇人恭敬应诺。
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水到渠成,应声而出的三人也神情从容,仿佛无事发生。
但场下宾客们并不如此,大多战战兢兢,面如土色。
便是自诩胆大包天,敢自投窟窿城赌命求财的范梁也双股战战,隐隐有尿意催生。
“来一口,压压惊?”
旁边同行男子递来酒壶。
范梁幽幽回望。
俺正在憋尿,你却给俺灌酒?
等等……
“酒哪儿来的?!”
“城外庆典上带来的。”
范梁满眼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天旋地转的功夫,你还能想着顺上一壶酒?!
原来不只是乡巴佬,还是酒鬼!
男子却对他的惊诧不以为然,抬眼示意桥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