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容不得秦寒玖的,就是她,是秦家人。
秦寒玖侧身,向她伸出手。
牵着她上前两步,两人齐齐弯腰鞠躬。
盯着墓碑良久,才转身离开。
“你不跟你妈妈说些什么吗?”
“不用,”秦寒玖背脊挺直,神色淡漠,“她听不到。”
过去了这么多年,能说些什么?
冠冕堂皇的话太虚假,真情实意也晚了。
秦安跟在他身旁,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他大掌的小手不断用力。
无声告诉他,不论如何,她都会在左右。
燕盏北默然,用袖子将照片擦拭一遍,拍了拍碑顶。
就像一位慈爱的父亲拍着孩子的头。
温柔又悲凉。
才蹒跚着跟在他们身后,离开墓园。
回到客厅,燕盏北踌躇半晌,眼看着两人即将离开,终于忍不住开口。
“南琛,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燕云和深云的事,你也不想,深云落入别人手中吧。”
如果他不做燕南琛,不继承燕家,那么,等他百年之后,燕云就不姓燕了。
深云是子公司,自然也归属别人管理。
秦寒玖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安,勾唇:“你说。”
燕盏北见他这样无关痛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着急在乎,一时间摸不准他对深云的态度。
目光从秦安脸上移到两人始终相握的手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缓缓道:“我希望你继承燕云,用燕南琛这个名字。”
看他准备转身,继续补充道:“在我有生之年。”
两人打量燕盏北,他已是古稀之年,虽然不久前才住院,但是身体硬朗,这个……有生之年,不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