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竟然以为南宫遥暗恋余小乔。
南宫遥来不及回嘴,已与众多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长公主抚着艳红指甲,满眼不屑,“这余小乔倒有几分魅力,没成想逃婚隐遁的南宫公子,竟也对你倾心有加!啧啧、可惜了!红颜自古多薄命,现如今,你只能到那边陪她了!”
在她眼里,没有谁的命是命,没有谁的人生是人生。
一切令她不舒服的人,都不配活着。
都该去死!
似乎,唯如此,才足以倾泄她一生爱而不得的凄苦。
长公主伸手,旁边一黑衣人递上一柄小弓,纵是在昏暗中,依旧能看到弓身上镶满钻石,于晨曦中,熠熠闪烁,甚是艳丽。
如此精雕细琢的弓,竟是她精心锻造的杀人工具。
自中箭后,被母后派去的老胡,暗中救走,交至白暮辞手上。
白暮辞日夜守着,喂药,喂水,寸步不离……她昏迷了足足三个月才苏醒。
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感觉,可每每想要向前走一步时,“输!”就会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
她自小骄傲,从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尤戈,是她一辈子难以放下的执念,更准确些说,是她一辈子难以低头的认输。
简直,算是奇耻大辱。
这种感觉,总是如决堤的洪水,淹没了她对白暮辞,微微悸动与感动的心。
太后曾偷偷南行去看她,苦口婆心开导了一个月,甚至不惜下药,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可,就在最后关头,白暮辞褪却她外衣,疯狂亲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
但,眼神迷离、欲火燃烧的她,口中呢喃的仍是尤戈。
这个名字如一记响雷,扼住了白暮辞翻江倒海、心潮澎湃的心……他抚摸着她全身的手骤然停住……
夜静谧,静得能听到彼此,怦然如鼓的心跳。
白暮辞抬头望着娇艳欲滴、眼神迷离的长公主,于她额际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捡起扯落在地上的衣服,转身离开。
而她,望着一身狼藉,还有满身吻痕,笑了。
先无声的笑,转而带着自嘲的轻哼,最终化成仰面大笑。
那笑声穿透漆黑的夜,灼烧着屋外白暮辞的心,亦灼烧着屋内那颗七零八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