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余小乔今日又连打好几个喷嚏,定是老爷子收到信,正骂呢。
她心中这样想着,唇角的幸福压也压不住。
每日在屋中,无聊得很。
李凌琰的伤已大好,与姒文命出去办事了,余小乔将“蚊子”给了他们。
余小墨在屋做功课。
余小乔踱了半天,午后实在耐不住寂寞,拎着那本书,至院中花廊。
洗尽铅华,涤却青涩,遇到更好的自己。
这是余小乔重读《我是一只知更鸟》时,常于心中盘旋的一句话。
她十七岁稚嫩的脸庞,眼中却透着历尽千帆的成熟。
魏清音凝眸注视余小乔许久,缓缓走近,“公子博学,读的书我都不曾见过。”
余小乔今日着水蓝男袍,尤显飘逸俊朗。
姿清逸,骨清绝!
余小乔浅浅一笑,朗声回道:“过奖!在下见姑娘谈吐不凡,气质清幽,才是腹有诗书!”
无意之言,却像水滴砸到平静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魏清音佯装无所谓,脸颊似缀上羞涩的红叶,“公子,京城人士?听口音带着京腔。”
余小乔笑笑,故意学着老木拽了句四川方言:“不是,我四川人,你这个孩儿不错”,瞧着魏清音的鞋子笑道。
然后才操着京腔,“听小二说,您与夫君千里迢迢来看病。既有夫君,如何以身相许?”
魏清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半天,“我……他……不是……”,半晌后恢复冷静,问道:“听说,皇上派了钦差,公子可知?”
余小乔心中一紧,深望她一眼,心道:不是桃花,倒是朵儿玫瑰,带着打探的刺儿!
“姑娘不就是钦差?那日法场劫囚,好不威风!”余小乔笑道。
魏清音捏着裙摆的指尖,微微泛白。
余小乔说着瞟了她一眼,一副了然表情,“倒是听了几耳朵,总有人议论,可也没见过啊,没准儿又是个贪官!”
魏清音急道:“不会,三皇子是好人!”
她对时南舟的话,笃信不疑!
“呦,钦差是三皇子,你认识?”余小乔唇角泛起玩味,眼中淌着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