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无法判断自己这一刀对吉迦思造成的伤害,她确实对着吉迦思所在的位置挥出了一刀,伤害效果如何则无法判断。
她没有时间等待结果,因为迎面扑来的雨幕与洪水都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杀戮欲望。
和平收起刀,转身飞跑,致命的水在她身后紧追不舍,速度慢于她的王朝军全都迎接了无可忤逆的毁灭。
和平知道吉迦思的生存战略存在作用时间,现在与她正面对抗并非明智之举。
在她选择撤退的同时,上游的风暴肆虐在河岸阵地之上,斩杀那些王朝军。
他们的敌人正在前进。
一位沙溪庙营的复兴者满怀着恐惧目击上游气势十足的突进,他手中苗刀寒光闪过,王朝小队长的头颅就像蝴蝶般轻飘地飞下他的颈项。
上游不做停留,继续冲锋,刀锋向前,在斗笠的遮掩之下,他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语道:“作孽啊。。。。。。”
吉迦思仅仅一人凭借生存战略击穿了王朝军防线,现在这片阵地上空的乌云正在逐渐散去,巨剑上荐椎所释放的水汽已经消耗殆尽,雨水也很快失去了原先的威力。
战争的洪水肆虐了这片土地,而它本是吉迦思·米拉西斯的故土。
察觉吉迦思的生存战略结束,和平暂且回身,命令部下们稳住阵地,准备阻击。
此时阿托卡·阿克罗肯与谭纳·托尔沃正在率部增援。
暴雨刚刚结束,乌云尚未完全散去,晦暗仍然笼罩着战场。
一发子弹猛地打进了和平的左肩,她的肩胛骨与锁骨在一瞬间遭到毁坏裂解。
和平即刻卧倒向地面,肩头火热的痛感令她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吟。
在不远处,希利正面对着左右部下的目光,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干笑着尝试挽救,“啊,下次我就不瞄准头打了,我肯定会老实瞄准身子多开几枪的,嘿嘿。”
和平发现周围的王朝军都遭到了牵制,这片已被清除的阵地上遍布着王朝军的尸体。
和平知道吉迦思正在靠近。
一缕土黄色的断发被微风卷入战壕,飘落在和平脚边。
“这点战利品算不上丰厚,真是令人遗憾,和平。”吉迦思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近乎讥嘲的怜悯。和平知道自己先前并没能对她造成重创,现在她的处境相当危险。
和平握紧刀柄,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发抖。
吉迦思的身影已然站立在战壕另一端,巨型米拉西斯龙正对她虎视眈眈。
只有在这样的对峙中,才能觉察到实力的差距多么令人绝望。
而且无路可逃。
只有迎战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