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突然性情大变。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大喊大叫。
她突然变得成熟了很多,挤出一抹微笑,摇摇头:“没事,我理解的。”
再度安静。
李尘被这种安静折磨的有些焦虑,只能再度发声:“正阳玄气对克毒是天克,大概率我会成功的,你放心吧。”
“我知道。”白朵朵小声地道:“刚刚听你说了,你一次都没失败过。”
李尘摇头:“失败过一次。”
“怎么?幽荧王不知道?”
“是的。”
李尘道:“那一次,连我也差点死掉。”
“那次是救谁啊?”
“我的战友,最好的兄弟。”
“没能救活吗?”
“是的。”李尘深吸一口气:“消除一次克毒,对我的消耗很大,所以,父王不允许我轻易给人消除克毒。因为我的虚弱,会影响三军的军心,他宁可看着一个战死被克毒折磨死,也不会允许幽荧军整体的军心出现动摇。”
“他……也没有错。”
“我知道。”李尘道:“但是人是有人性的,人是有感情的,人是有温度的。看着战友在眼前,你不救他他就要死,而你救他,可能自己和周围的兄弟都要死,你救吗?”
“我……我不知道……这个选择太难了。”白朵朵道:“一个人,一群人……你是怎么下定决心的?”
李尘呲牙一笑,转头看着白朵朵:“我没下定决心,看到兄弟中毒,老爸的话早当放屁忘干净了。”
白朵朵噗嗤一笑,拘谨地看着李尘,突然感觉李尘这个人真好。
这个家伙,虽然好色、贪玩,又……又喜欢欺负自己。
但是他重情重义,人是有人性的,人是有感情的,人是有温度的……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真的好有魅力。
白朵朵道:“克毒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因为克毒很难制成。”
“你当初救你的兄弟,结果出事了,是吗?”
“是。”李尘道:“我没能救活他,自己也虚弱到无法战斗。我的队伍被包围了,很多兄弟都死了。最后是父王亲自带人把我救回去了。”
李尘郁闷地呼出一口气:“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结果死了更多的人。”
“你也没错。”白朵朵道:“人是有人性、有感情、有温度的嘛,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估计那个时候,任谁都会想要赌一次。”
李尘欣慰地看着白朵朵,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