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宾利顶着黑白两色绸花停于殡仪馆门口。
车门打开,叶宛菁抱着叶老遗像缓步走入场馆。
本就清傲的容颜因哀伤感怀,愈发如风水画中飘摇欲走的谪仙,眉目冷凝透着凄楚。
她身后没有爸妈,司若微认不得几人?,约莫都是叶家亲族。
不让叶诚礼夫妻来送老爷子,是叶宛菁的意?思?吗?
叶老因叶诚礼给叶钰行求情才住院的,如此也在理。
云心捏着黑袖纱轻问:“您不去吗?”
“再等等。”司若微在路边停候小时,吊唁的人?来了走,走了来,从没停过?。
叶宛菁的腰弯下又直起?,如同?被?灌输程序的木偶。
云心盯着手?表指针,忍不住催促:“中午要休息,您再拖就来不及了。”
司若微索性阖眸不看:“最后五分钟提醒我。”
彼时,叶宛菁早已麻木,昨夜未眠,今天整个人?都是飘的。
司若微踩着尾巴走进去,平底鞋没声,一身黑衣肃然,连头发都盘得一丝不苟。
司仪本想唱名,被?云心抬手?制止。
她悄无声息地送了叶老最后一程,走过?叶宛菁身边时,没能说出一句“节哀”。
叶宛菁眉目低垂,鞠躬回礼的刹那,颤声启齿:“谢谢你来。”
司若微脚步微颤,羽睫飘忽一瞬,匆匆逃离。
她看不得叶宛菁凄婉的憔悴模样,心里堵得难受。
知晓感同?身受的滋味,她方知心软难坚的挣扎。
一脚踏出殡仪馆,不远处也有个黑衣女子长身玉立,正眼巴巴地朝门口张望。
云心扯了她的衣袖提醒:“蓝茵。”
司若微诧异抬眼,对上那相似的五官姿容,眉心转瞬锁紧。
蓝茵朝她走来,司若微没躲。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