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急切地说着,像是立马就要报这个大恩。
崔去奢向他行了一个礼,道:“大娘,正是这位姑娘。”
他指着高小粟。
“神医,受妾身一拜。”
说着就要给高小粟行大礼。
高小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神…医?”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而且醒来的根本不是她儿子,自己又不能说,顶着这个名头,说不定以后还要得个欺世盗名的骂名。
高小粟顿时婉拒:“夫人不必如此,我什么都没做,是公子福泽深厚。”
崔夫人不按常理,道:“神医太谦虚了,救了我儿就是救了妾的命,来人,把最好的厢房收拾出来给神医住。”
高小粟忙摆手:“不是,不用,我没有,夫人不用客气。”
于是高小粟便被崔夫人紧紧的拉住了手:“神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又是个漂亮的姑娘,放心,我这儿什么都有,绝不亏待了神医…”
这一连串的糖衣炮弹,着实让高小粟招架不住。
“不用了,夫人。”
“神医不必客气,我瞧着神医的第一眼,便是一见如故,就多住些时日,实不相瞒,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女儿,我心瞧着神医十分欢喜,我定好生招待神医,神医莫不是嫌弃我…”
“那倒不是…我……”
“那就好,神医简直是对在了我的心坎上,神医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平日喜欢做什么?”
高小粟觉得听着神医这两字有些别扭。
“夫人叫我小粟就好。”
“小粟,听着更亲切了,我刚做了一盘栗子花糕,跟我去尝尝?”
耐不住崔夫人的热情,高小粟想着那生魂竟然到了崔去甚体内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刚好可以借这个留下来便同意了。
只要对面那个恶魂不是敌人,那都好说。
而在高小粟离去后,崔去奢惊奇地发现,崔去甚露出了一个微笑,是一个暖暖的微笑,他从未在那张脸上见过。以往的崔去甚十分自大,听不进去一点声音,什么都要争个第一,那什么事儿都要做到极致才好。
而眼前这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能说和以前毫不相同,是少了该有的自大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