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人,可惜这聪明的脑袋没用在对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桑红衣其实是为萧红鱼感到可惜的。
“你们这种被爱着长大的人,是不会了解我的痛苦的。那有何必说那么多的废话?”萧红鱼咬着唇,显然内心也很不平静。
“你说得对,我对了解你也没有半块灵珠的兴趣。所以,我来和你做另一笔交易,看在之前我们曾交易过一次,交易的也很愉快的份上,比不妨考虑一下。”桑红衣提出了一个看起来无法拒绝的提议。
交易的很愉快?
她差点被叶红鲤害死,这也算是交易的很愉快?
但是她没有将这种不满表现出来,因为她还对桑红衣有所期待有所求,所以那些愤怒委屈她也都必须藏在心里,不能被桑红衣发现,不能因此导致她的所求再无希望。
“说说看。”萧红鱼强忍着心中的忐忑,故作平静道。
“告诉我,温柔在哪里?还有着云中海的一切,是否与你,与温柔,或者与圣地有关。”桑红衣如此说着,并没有动用隔音的东西瞒着大家。她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还刻意的瞥向了城墙之上,宇文浩所站立的地方。
宇文浩的目光十分阴沉。他知道桑红衣一定会怀疑他,毕竟有个苏伏总是盯着他不放。
即便他们没有证据这件事与圣地有所关联,就凭着宇文家与苏伏的恩怨,随便在桑红衣的面前吹些枕头风,也足以让他和桑红衣站在对立面。
但是说实话,他现在是不想得罪桑红衣的,毕竟她是现在城中所有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存在。
哪怕是丹道宗的张岭,看起来与桑红衣一样的圆满境中期,但是经过昨晚与张岭的短暂过招,他已经可以断定,桑红衣的修为绝对在张岭之上。
何况,外界还流传着一种迷信的说法。说丹道宗的人遇上了姓桑的,没有理由,最后一定会被打脸打的啪啪响。
这是一种很不讲理的说法,也没有任何的逻辑去支持这种说法,但是丹道宗被桑渺打脸打的太厉害,已经成了丹道宗的噩梦。
他在圣地之中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圣地的打算是先挑起丹道宗和炼器城的战争,但暂时却没有对付天师府的打算。
具体为什么,他的地位还不足以涉及到这些,但是大师兄明令禁止他主动去招惹君不负和天师府的人,所以君不负这种才大圣境巅峰修为的人来劝战,他还会给他几分薄面。
可能就连君不负自己都以为在这件事上,大家更多的其实是看在了明傅的面子上,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也许炼器城与丹道宗的人还会看明傅几分薄面,但他们圣地对于九皇苑根本就不在意,何况明傅也不过是九皇苑九脉之中明皇一脉的明皇的孙子罢了,他上头还有个爹呢,就算明皇退了,继承人也是他爹,离他还远着呢,圣地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有些能够理解圣地的决定。修为再可怕其实都不可怕,名枪、暗箭,怎么都能找到机会给人致命一击,但是有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却不好轻易得罪。若不能一击击杀,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比如天机一脉那神鬼莫测的能力。
虽然使用这种能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会受到天道反噬,但是真把他们逼急了,豁出去几个人,修改天机,逆天改命,却不是谁都能吃的消的。
不到万不得已,便是圣主也不想轻易得罪天机一脉。
但是很显然,自己虽不想与桑红衣为敌,可桑红衣却已经盯上了圣地,甚至将目标锁定了温柔。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宇文浩不明白的是,桑红衣究竟为何会将此事与温柔联系起来?
再想想温柔的出身,似乎就是十六阶梯,而传闻中,苏伏和桑红衣都是十六阶梯飞升,难道他们与温柔之间还有些别的事是他和大师兄不知道的?
宇文浩百思不得其解,但萧红鱼却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我以为,你还被蒙在鼓里,甚至想着是否能用这件事来与你做个交易,没想到,你却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温柔与圣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