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想到唯一的可能,同时脱口而出“他现在的本体,也只是个意象。”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他的本体形态,实际上是随着客观生命体转化而以不同形态存在的,如此说来他应该有很多种不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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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黄宗任说道:“如果我也是他的转世幻象,那么他在其他时空错层里,一定还有不同的转世幻象,如此说来他现在意识本体中一定还会存在异时空或者平行时空内的其他幻象。”
“也就是说,他可以向善,也可能噬恶?”
“这才是最可怕的情况。”
“你等等,”菲尔斯转身踱步,而后看着黄宗任说道:“又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个善恶两分的共同体,或者本质上他的意识流并不区分善恶,所以生命体才会有善恶的碰撞,才会有自私的本质?”
“你是说,我们此时的状态也并非独一性?”黄宗任摇摇头,说道:“不,或许他是独一的,只是他在时空中的每个本体可能会发生质性的偏移。就如同法理都是催人向善,但总有执行者利用了法理的合规边界,从事恶事而已。”
“可我依旧没明白,他为何需要不同分身去完成使命?如果所有客观世界只是他的意象,那么他完全可以为这个意象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而不需要。。。。。。”
“这就是质性偏移,任何大善之人都会有少时恶念,不是吗?”
菲尔斯不置可否,看着黄宗任的表情非常凝重,而后慢慢的说道:“追着我们过去的奇特上校,死了,而后沙里尔掌权,利用时空撕裂中拿到的技术资料碎片,他也参透了能量转化机理,并且巧舌如簧的说服了白矮军团,哦,就是我们星际联盟的一支精英部队。他们不仅反叛了联盟,而且最终以高能武器压制性的夺得了胜利。晓枫的其中一个本体,就是由此陷入了混沌,直到你的一次超时空唤醒,他才最终参悟了宇宙天道。”
“也就是说,他的分身也并非无敌万能的。”
“对,如同当世的你一样,你也被困在这里,等待解救。”
“但是你来了,”黄宗任突然明白了过来,说道:“你是说,他意念中存在的善,以及每个时空中需要等待他分身本体去解救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他的恶念在某些时空之中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所以才不得不去完成自我救赎,甚至可能失败。”
“是的,人类族群也是在四百余年后,消失在茫茫星宇空间,成为了少数个体散落游荡,而他需要分身去解救的原因,仅仅是自己造成后果的弥补。而人类,可能真的无法改变以种群状态消失的恶果,而这些可能正是他临世所起的恶念导致的。”
“可有解救方法?”
菲尔斯看了看黄宗任,摇头说道:“有没有想过,可能我们现在所参透的也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而只是他在很久以前的时空之中所幻象出来的。”
黄宗任不再说话,菲尔斯也陷入了沉默,而依靠着菲尔斯身上的感应能量粒子进行的超时空信息传递,另一端的晓枫也默默的走出了基地。
难道世间发生的所有历史进程,都是造物主的意象,而如此说来自己在迷失在星宇中的那段时间,宇宙万物的发展进程又是谁的意象呢?那段时间内,沙里尔突然异军突起,横扫了整个星际,这又意味着什么?
思绪如麻,他来不及整理这些思绪,当前他清楚的知道,无论自己作为人类本体是一个意象,或者只是其中一个形态,这些都不重要,他只希望以自己当前的善念去解救可能涂炭的生灵,之前发生在斯特里市的屠杀,不能再一次上演。
他不再怀疑,过往的经历告诉自己,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客观存在,客观世界的真实性,否则他无法解释自己在这么多历史长河中以自己化身去解救当世的理由,否则他的意念转移就可以重构客观世界。
实际上,他离开了基地,穿越古今时空,一个人回到了昆仑山巅,这个初次感应到天道循环的地方。
巍巍昆仑死寂一般的沉睡在脚下,他的脑海中能浮现出太阳系膨胀初期,那混沌的星球起始,能依稀听见远古巨型生物的嘶吼,还能感应到自己当时为人类初萌而改造世界的历程,直到此时,他坚定的认为,他不仅仅是造物主,他更应该是自己这个意象中的星际最可靠的守护者,无论自己是否如同二位教授所言的以善念改造恶意。
想通了之后,他不再为人类苍茫的历史进程而唏嘘,这种一次又一次的改造与革新,才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如同自己对每一次错误的纠正,只要结局是为了善意,他就有继续忙碌的必要。
离开昆仑山巅,身后的巍峨群山同时亮起夺目红光,闪耀的金山在红色映衬下格外耀眼而奇异,让所有见到的人们为之倾倒,山下虔诚的牧民更是俯首叩拜,或是俯身拜倒,心中默念着那流传千年的诵经。
回到基地里,晓枫找到灵儿,这是他认为最可靠的倾诉对象,因为只有她,曾经在每一个世代跟随着自己的脚步,对恶念进行轮番的纠正,不离不弃。
转念想到这里,灵儿发出了一次灵魂拷问:“晓枫,如果你当前的本体只是当时那个世代的一个分身,那么你的主体本身应该是一个虚无的意念世界,那么我又是谁?为什么会跟随着你的脚步,历数这么多的世代与你的本体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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