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样见钱眼开,她可是有底线的。
缇萦手动把嘴角拉平,恢复了‘苦大仇深’的模样,隔着铜镜对上了一双含着傻气的眼睛,“张公子怎么来了?”
“神女大人不想跑马,不如去逛庙会?”
原来是也是个烦人精。
缇萦扭头盯着他,“你也收金子了?”
“这倒是没有。”
那为什么要帮着刘彻那个坏家伙?
缇萦疑惑间,就见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上面寥寥几笔勾勒了一个珩字,并且字迹很眼熟。
“刘彻给你的?”
“这可是陛下的亲迹,可比金子有价值多了。。。”
是吗?
缇萦握紧了自己的荷包,还是觉得漂亮的金子更值钱些,张珩却反应过来,有些不赞同,“神女大人怎么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呢?”
“我怎么不能叫。。。”
她之前还叫阿彻呢,只是如今暂时‘冷战’之中才连名带姓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还是第一次被人指出来。。。
还是一直拥护自己的张珩。
缇萦反应过来,有些难以接受的错愕,“你居然帮着刘彻?”
“神女大人快别这样叫了。。。”
大不敬,要不得。
至于这么着急吗?
缇萦被他着急的模样怔愣,也注意到他腰间时常悬挂的的药瓶也不见了,“你的药呢?”
“什么药?”
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张珩义正词严,“我谨遵陛下教诲绝对不吃药,神女大人可别误会我,我可是很正直的。”
要不是自己知道他以前什么模样,险些也要以为自己冤枉了一个好人了。
缇萦呼出一口浊气,捏了捏眉心。
这个傻子。
不吃药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口一个陛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最看重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