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一朵花……
而他抬起的手,朝着广场中央那个雕像的方向——好似抚摸那扭曲怪异的雕像一般,而他明明站在巷口,一步也没挪过。
略微茫然的将手放下。
岑清黑发潮湿,眼睫上覆着一层水珠,他使劲甩了下头发,摸上额间,瓷白的面颊上红唇紧抿。
他感觉自己有些精神失常。
“系统……”他唤道。
连呼吸道中都是那股灼热的、诡异的酥麻感,好像水雾里混着令人兴奋的春剂。
系统出现,【怎么?】
岑清难耐的舌尖抵上上膛擦过,眼尾泛着红,“我感觉……”
很不舒服。
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都形容不清。
……有种被侵入感,可他衣衫完好。
想说不舒服,但神经末梢酥麻的快感亦未褪去。
岑清拧着眉头轻声道,“这里好不正常。”
湿润的水汽将他的衣服打湿,勾勒出细瘦的身形,他绕过广场,特意避开那座巨大的雕像,走向唯一开着大门的教堂。
系统的声音低沉,有一瞬仿佛与某个深层记忆中的冗长低语重合。
喟叹般,【你已经来了。】
那意思是,来都来了,再纠结这里不正常也没什么用了。
岑清:“……”
听不懂,装听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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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越走近教堂,岑清心里的怪异感越升高,建筑整体呈现出来的颜色是灰暗的黑灰白,门头上的标志——也就是和门外广场上一样的雕像却是晃眼的金色,叫人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上方,又被那丑陋惊悚的面貌给吓一大跳。
“它真的还没我手里那个东西好看。”
岑清摸了下自己的兜,他带着那个东西过来了,不知道放在教堂行不行,他到现在还没遇到一个活人。
系统:【……你比对一下。】
岑清拿在手里,又抬头去看,门头上的标志是最清晰的版本,没有他手中的东西浑圆。
虽然岑清在看到手里金属摆件的时候,是愣了一下的。
——他感觉,这东西好像有些变化,似乎比刚捞上来的时候有更多的细节了,触手和眼睛都明晰起来。
也更像教堂的神像标志了。
但这个想法却在刚刚想明白的一瞬间,像是被一层云雾蒙住了一般。
良久,岑清喃喃道,“哪里一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