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遂才问引路的嬷嬷,公主近来是否身体欠安。
嬷嬷听闻她的话,却是叹气连连,一时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阿笙见到合德时候,她正坐在自己的小园林中,这里如今已经种满了各色的植被,次第盛放。
但与那些娇花相比,合德却消瘦了许多,人也显得苍白。
阿笙许久未见合德,不由微微蹙眉,她低低见过礼后,不由问道:
“殿下身子可还安康?”
闻此,合德低低应了一声,遂抬手让满园的侍从先行退下。
合德朝阿笙招了招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听闻你阿姊即将与魏徵完婚?”
阿笙闻此,微敛了眉目,称此事家中还在商议。
魏徵离京之前,在皇帝与群臣的见证之下,接下了镇南军的帅印,另有军机阁下放的安南关治理职权。
他作为武将,手中的权势一夜之间如山峰高拔,司库那边以不得过度放纵为由,依旧卡紧了镇南军的军费,对此,魏徵也未多争辩。
另外,皇帝还多番提到了魏徵与窦晨曦的婚事。
虽是言辞和善,让魏徵将来给窦晨曦挣个封位,但欲留窦晨曦在京为质的意图已能窥探三分。
只是如今,二人尚未正式成婚,皇帝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阿笙以为合德是为皇帝做试探,因此并未如实相告。
“魏徵如今就是个挂名将军,家里还未定下来此事。”
合德听她这话也未再多问,而是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不知为何,阿笙此次见到合德,只觉她仿似没了从前那份心性,她不过离京数月,合德究竟发生了什么?
“殿下,你当真还好么?”
合德勾了勾唇,仿似人被抽走了几分生气。
她看了看身旁环绕的花簇,被她精心养得很好,但她精养着他们,却没能好好顾着自己。
“去年秋猎之后,我便染了风寒,一直拖了许久,险些要了性命。”
合德这话说得清浅。
“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