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八九点钟才停,太阳从云层中出现照耀着大地,乐子游衣服滴着水的从外面回到住处。
找了一晚,挨浇了一晚,他的脸上瞧着都没了什么血色,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真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乐子游蔫头耷脑的在椅子上坐下,脑袋里不断出现陈最离开前的画面,想起那只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想起陈最最后说的那句话。
温柔的让他的行径显的无耻又过分。
乐子游懊恼地抬手捂住了脸,头发丝上往下滴着水,过了一会儿后他蹭地站了起来,就这样又跑出了门,打车直奔他遇到那个男人的商场。
他在商场像是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心里很后悔没和对方留一个联系方式,一天过去,乐子游像是个乞丐似的蹲在商场门口。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乐子游很混乱,在真的伤到陈最的那一刻前他是真的希望陈最可以消失的,希望自己可以摆脱他的纠缠,有一个鬼总是盯着他,还能伤到他,一想到这一点他是真的很害怕。
他不能出事,他得赚钱,他活着奶奶才能活着。
但在伤到陈最,陈最那样离开后,他又开始不断回想和陈最之间的交集,仔细想下来他才发现陈最虽然总是吓唬他,说着什么不爱我就去死的狠话,但好像只打过他几次屁股,而且这个行为羞辱和调情的意味更重。
只不过他一直处在身边有鬼的惊恐中,脑袋里只有逃跑,从没仔细回想过这些,只记得自己一直被抓住被打。
乐子游撑着蹲麻的腿站了起来,一无所获的从商场离开。
打开家门,向四处瞧去,试探着开口:“陈最?你回来了吗?”
房间里很热,无声向他说明着陈最没在。
一连5天,白天乐子游就往商场跑在附近找着能不能再碰到那个男人,晚上回来在附近接着找。
米金来他家找他时吓了一跳:“我靠!你是被那晚那个鬼吸了阳气吗!”
他对着脸颊凹下去,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造的像是流浪汉的乐子游发出感慨。
乐子游没心情和他插科打诨,他快要被憋死了,他不知道那晚离开后陈最最后到底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陈最已经因为天雷杵彻底消失了,他又真的那么罪大恶极,非死不可吗?他自嘲的笑了下,也许更罪大恶极的是自己这个坑蒙拐骗的,他都没收到惩罚,陈最凭什么要死呢。
“生病了?”米金摸了下乐子游的额头,是有点烫。
乐子游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我没事。”
米金怎么看他都不像没事的,发散着思维:“难道你失恋了?”
乐子游抬起眼珠看向他,米金耸了下肩膀:“那既然你没事,你和我讲讲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真有鬼吧,你怎么解决的?”
“你说,以往咱们去的那些人家,有没有可能有的人家是真闹鬼?”
乐子游沉默着。
米金严肃的看向他:“你说咱俩是不是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