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确实没有睡意,却不全因茶提神,可能是两人腰力都太好,方才那一场不算费力,意犹未尽。
现如今一回俨然不能满足他,美味方拆吃入腹,便开始惦记下一顿了。
裴越偏眸移向她,“你呢,睡得着么?”
明怡也有些睡不着,倒不是因喝了茶,青禾至今未归,也不知事儿办的如何了。
裴越见她不吭声,便当她默认,心安理得覆过身,将她抱入怀里。
明怡再度吃惊他的行为,这回不用问,已然猜到他的意思,“家主,你这屡屡破规不合适吧?”
裴越脸皮也慢慢磨厚了,“都说了不曾定次数,算哪门子破规?”
“那行。”
明怡也跟他掰扯掰扯,“那我每回能不能也多饮一坛酒?”
裴越:“……”
人给僵住了。
“李明怡!”
这是他第一回连名带姓唤她。
这回轮到明怡有恃无恐,“怎么了?”
她还嚣张得问。
裴越又气又笑,软下声来,“你别闹。”
他再度刮了刮她脑门。
“酒是个什么好东西么,喝多了对你不好。”
“纵欲也伤身。”
裴越:“……”
家主毕竟脸面儿薄,委实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松开她,平躺住,连胸膛里的呼吸也敛了几分。
明怡又见不得他委屈,翻身追过来,半个身子悬在他上方,目光逡巡他的眉眼,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在他心口打转,“两壶,就两壶,你往后再添次数,我也不跟你闹了。”
“说实在的,你那壶小,两壶都不够半坛,堪堪够我塞个牙缝。”
裴越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这是能讨价还价的事?”
“上回讨价还价的人是谁?”
窸窸窣窣间,两人又滚到一处,腰带也拆了半幅,裴越不肯就这么纵着她喝酒,却又寻不到可反驳的借口,干脆将那清甜的嗓音一道卷入喉舌中。
灯影摇红,这一夜拔步床久久未能消停。
翌日裴越休沐,天光大亮方醒,昨夜闹得迟,睡得也迟,是以今日晚起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