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是个极好的人,曾给她织过衣衫做过糕点,明怡担心。
裴越道,“是,沈家的宅子离裴府不远,听闻裴府有老太医坐堂,递了拜帖请了过去,故而我知晓此事。”
随后又问,“你怎么与她搅合在一处?”
明怡苦笑,指了指前方宫车,“她是长孙陵捎来的,今日一道祭拜李将军,便结识了,我看此人风风火火不太稳重,还避着她的,孰知她寻上了我。”
“你跟她约酒了?”
“没有,没有。”
明怡笑吟吟看着他,“我只与家主你约酒。”
裴越听了这话,眼底的愠色转为嗔色,“你呀,就是招人。”
“家主也不遑多让。”
裴越嘱咐,“这位沈姑娘一看便是放浪形骸之人,交浅言深,不太着调,你与她来往,当注意分寸。”
明怡心里挂着事,淡声嗯了一声。
裴越以为她嫌他管得多,不高兴了,“明怡?”
明怡闻言抬眸,忽的一本正经回他,“别叫我明怡。”
裴越愣了下。
晕黄的灯芒映照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一只玉簪束发,素雅别致,眉目间甚至有一分别于一旁女儿家的朗月清风。
确实招人。
裴越只当她与他使性儿,抬手别了别她鬓角的发丝,含笑问,“那叫什么?”
“叫我石头。”
“………”
裴越点了点她额心,嗓音带斥,“石头没有心,是个什么好东西么!”
“果然与七公主和谢茹韵待一块,就学不到好。”
明怡的手炉早没了炭,裴越见她双手冻得发白,将小案移开,捉住她双腕搁怀里暖着。
“你怎么就不能乖一……
总与那些姑娘混迹一处,还招花惹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