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上马打算回府,梁鹤与突然想起一事,问他,“对了,你不是在院子里埋了好几坛好酒么?明日捎一壶给我?”
要旁的东西,长孙陵毫不犹豫,要酒,长孙陵就得掂量了,他如今就剩那么五六坛老酒,准备孝敬师父的,不能给旁人。
“你要酒何用?”
梁鹤与揉着眉心,望着西北城郊方向,“初十是李蔺昭的忌日,谢二定要去,我少不得作陪,那个酒混子不是最爱喝酒么,给他捎一壶去。”
长孙陵一听缘故,顿时摇头,“没有。”
别浪费他的酒。
梁鹤与不悦了,“哎哎哎,你何时这般小气了,一壶酒而已。”
“一壶酒而已,你去街上买一壶不好?”
长孙陵策马往前,
“街上买的能比上你私藏的好酒?谢二那是什么眼光,一般的酒她看得上?”
长孙陵恨铁不成钢,“你为了追求谢二,讨好一个牌位,你能不能出息一些!”
“你出息,你至今连个愿意跟你议亲的姑娘都没有……”
长孙陵被他气得没脾气了,不想与他说话。
梁鹤与却不放过他,驱马追上,“陵哥儿,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梁鹤与来来回回打量他,“我发觉你与你那位表舅母走得比较近,你不会觊觎裴大人之妻吧?”
长孙陵满肚子火被他唬了出来,一脚猛踹了他马腹,“你找死,梁鹤与!”
梁鹤与的马被他踹的往旁一偏,整个人差点撞在宫墙,骂骂咧咧道,“我几回瞧见你们俩鬼鬼祟祟说话。”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得罪我表舅母,否则你一辈子都娶不到谢二!”
“那你别脸红啊……”
“………”
裴越今日回得还算早,明怡那边给他留了晚饭。
一回来便问他裴依岚的案子,“长姐能救下来吗?”
“放心。”
裴越心情复杂看着她,“敲登闻鼓的主意是你出的?”
明怡扬唇一笑,“是不是太大胆了?”
裴越很想说这是一招绝妙之棋,“是胆大,不过你怎么知道能敲登闻鼓?”
明怡身在乡下,当不懂朝廷门道。
瞧瞧,夫君过于敏锐可不是好事。